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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星合·胤禩七夕24h·零时】野性难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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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鞭裹挟着惊起的厉风,像一只在水中劈开波浪,游窜而出的水蛇,猛地撕开了胤禩的锦衣。


胤禩不知死活地仰着脸,虽然维持着跪姿,面儿上却是一派冷嘲和讥笑之色,浑然不知恐惧。他干裂的嘴唇竭尽全力地挤出一点儿顽固不化的讽笑,即便任谁都看得出他的筋疲力竭,可他偏不落下那几乎在颤抖着抗议的唇角。


他就要睁着一双洁净如新的琥珀瞳嘲讽胤礽,嘲讽他的暴虐,嘲讽他刺鼻且暴怒的乾元信香。他无知极了,也愚蠢极了,他跪在金砖上的两条腿还因昨夜的际遇细微地颤抖,就已经妄想挺直自己的腰背了。


胤礽看着他,也笑了起来。几道鞭子落下, 将胤禩本就系得十分松散的衣物尽数抽碎了。而胤禩顶着呼啸而来的鞭梢的威胁,硬撑着一动不动,任由鞭子撕碎了他裹身的衣物,一副坦然无畏的模样。胤礽心下觉得他可笑至极,半边身子都红肿不堪了,竟然还不明白他的境遇和归宿。他是一个坤泽,一个注定会被乾元利用和玩弄的器皿,承载乾元的欲望和前程。他应该为他袒露的身体而感到耻辱,为乾元的暴怒而感到恐惧,为被厌弃和鄙薄的命运而患得患失,但是他还没学乖。


他还以为他是那个母妃们膝下宠爱有加的皇子阿哥呢,还以为他能坦然自若地展示他年轻的躯壳,任由牛油般的烛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他的皮囊之上,晕出细腻的柔光?他还没明白,还不懂得,他不过是个娼妇,再也不配用他的身子承载日光和雨露了。


娼妇,就该有娼妇的样子。


殿内的冷风猛地扫过胤禩被迫裸露出来的皮肤,那滋味儿并不好受,让胤禩将牙齿咬得死紧,嘲讽胤礽的话儿卡在了喉咙里,只字未出。即便是他正与胤礽较劲儿,如此衣冠不整,失礼于人前,非君子所为。他的脸上正在聚集着血色,一手握拳抵住地面,硬撑着不蜷缩起身体,即便他身上的红痕和撕裂的疮口都在失去衣物的遮掩后裸露出来,大剌剌地暴露在光线里,这让胤禩本能地感到极为难堪。


胤禩到底年少无知,又整日与他的福晋一处,即便是皇子龙孙,也对风月之事不甚了解。他眼里发肿发胀的红痕和疮口,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全是欲望留下的痕迹。


胤礽觉得好笑,在胤禩上半身完全裸露出来后,精准地用信香击中了他的腺体。这一次,胤礽完全没有留手,直接用粘稠的信香为矛,狠狠刺穿了胤禩的后颈,带着几乎能穿透他脊椎的力道。


与昨日的莽撞相比,此刻胤礽已然翻越了经卷,知晓了乾元控制坤泽的手段。如今,刺鼻的檀香在他的意念之中如臂使指,轻而易举地将胤禩刺穿了。大殿之中,胤禩像是一只被钉在船头的鲛,脖颈和脊骨被无形的利刃穿透了。他无声地张开了嘴,喉咙里却只挤出了一点儿细微的气音,而那即刻消散在了宫殿之中拂过的凉风里。


胤禩的大脑一时之间陷入无穷无尽地混沌,后颈腺体处传来的剧痛顷刻间流遍了全身。他像一只被钉在刀尖儿之上的鱼,身体已经被刺穿了,每一道呼吸都被无限地拉长,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拼了命在挣扎,可是却又发现他的身体纹丝未动。


泪水和汗水顷刻之间便让他湿透了,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像是被粗暴地揉皱后置入水中消解的水墨画儿,可是只有一个人是明晰的,那便是站在不远处,面容冷峻,眉目之间透着讥诮的胤礽。


胤禩的头脑被胤礽皇帝常服上的金线刺得闷痛不止,但更可怕的是那种深陷虚妄的窒息感,将他猛地拖入深不见底的死水。他心跳得极快,几乎将他的胸腔撞裂开来,血液鼓噪的声响在他耳边炸响,往日里那些不会被留意的细响在他的脑中纤毫毕现。


“来人,”


在胤禩唯一清明处,胤礽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点儿不难察觉的哑:


“将朕新收入宫的美人裹了,用凤鸾春车,送咸福宫去。”


在胤礽铺陈开来的信香之中,殿中的奴才早就跪了一地,被那乾元天生的威压骇得汗湿重衣。听闻此话儿,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抖着手上前,去拽上半身几乎不着寸缕,裤子也几乎湿透的八贝勒,可当他们靠近时,本就紧绷到极致的头脑变得愈发昏沉起来,几乎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起眼前这被皇帝有意侮辱的大罪之人。


几个太监的手触及胤禩裸露的皮囊,本来生硬的动作突然变得粘稠起来,看得胤礽的额角近乎本能地突突跳动。乾元霸占私藏坤泽的本能和他心底惩治胤禩的理性在他的身体之中开战,而胤禩逸散出来的冷香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等等,不用凤鸾春车了,找几个高大侍卫,就这么抬着去。把他脸遮了。”


胤礽咬着牙吐出最后几个字儿,算是给此刻已经湿透的胤禩保全一点儿颜面,也为爱新觉罗留下最后一点体面。可若是依照他的意思,不遮脸又如何呢?他们爱新觉罗靠着乾元天赐的武力决胜千里,入主中原,那些平凡的中庸,又怎么配置喙他们天家之事!胤禩是个坤泽,那便自然而然地要成为他乾元的玩物,这天经地义之事,不遮不掩又如何?


心下这么想着,胤礽看着奴才们汗流浃背,手忙脚乱地裹住了浑身僵硬,唯有一双鹿眼似的琥珀瞳大睁着的胤禩。被奴才抬起来的时候,胤禩方才堪堪从喉咙里挤出了个模糊的“不要”来,可是那声音太渺小了,顷刻间被埋没在了覆盖在他面部的锦被之中。


胤礽消失在了胤禩的视线之中,也旋即带走了胤禩唯一可见的清明。黑暗和憋闷笼罩下来,几乎立刻逼疯了这个在信香影响之中开始发热的坤泽。他的心脏越跳越快,随之蔓延开来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慌。他的大脑之中驳杂的声音频响,眼中什么都看不清明,但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到他的乾元身边。


即便是被践踏,被惩罚,被侮辱也没有关系,因为只有他的乾元能给他清明和解脱。


可即便是这样的高热和摧枯拉朽的迷茫之中,他的心里仍然有一点儿理性,那理性被黑暗反复地碾压和吞噬,又反复地死灰复燃,提醒着他如今糟糕至极的处境。扛着他的奴才走得并不快,足以让宫中熙熙攘攘往来的宫人都有时间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咸福宫正是看押着罪人胤褆的宫殿,那离乾清宫并不算太远,但是也足以让大半个紫禁城的宫人都有时间看这被裹入寝被之中的“美人”的惨象了。更加令他的处境雪上加霜的是,胤禩能感受到自己身上正在渗出对着乾元摇尾乞怜的汁水,那几乎将他身上裹着的薄被浸透了。


扛着胤禩的奴才汗流浃背,几乎拼尽全力才不至于让手中的人摔落在地,使那锦被散开。沿路的每个人的视线几乎都不由自主地被这锦被中的人形所吸引,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却觉得不明觉厉。


就像乾元有本事以信香压制众人,让他人心生信服一般,坤泽的信香也不是全无用处。沿途宫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默不作声地注视着锦被之中的人形,无数道视线形成一张无形的大网,顷刻之间就让胤禩脑中的弦彻底崩断了。


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在锦被之中大口喘息着,脸上涕泗横流,而唤醒他的,是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


“你们抬的,是个男人?”


是还住在宫中的十四弟。胤禩的手被锦被束缚在身侧,这让他无法抬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止声音溢出来。他只能拼命咬住自己的舌头,顷刻间就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儿。


“是皇上新选的美人儿,十四爷,还请借个道儿。”


何玉柱同样汗流浃背,但他胆儿小,深知当今的脾性,不敢望向那寝被一眼。胤祯蹙眉,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被奴才抗在肩头的那个“美人儿”,目光紧紧绞住他,本想要出宫见九哥和十哥商讨大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他身体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叫嚣和蒸腾,但他年幼懵懂,不得而知。但皇帝的一切都让他厌恶至极,所以即便是他的目光几乎没有办法从那锦被之中的人形上撕扯下来,脚步也无法抬起,他还是抿住了骤然干涩的嘴唇,一言不发,任凭皇帝的狗奴才扛着那明显是男人的“美人儿”绕过了自己,向咸福宫的方向去了。


等人过去了,胤祯才稍微收敛了视线,想到自己盯着胤礽的东西看了半天,当即觉得胃里泛着恶心,嫌恶地撇开脸,对身旁的奴才说道:


“又玩儿上男人了?还以为之前皇考给他改过来了。果然是狗——”


“十四爷!”


他身边儿的奴才出了满身的汗,恨不得将那汗津津的手捂在自己主子的嘴上。索性胤祯也知道宫中到处都是胤礽的眼线,虽然年少气盛,还是将后半句大逆不道的话儿吞了回去,继续向宫外走去。末了,他突然想起那行人去的方向是咸福宫,正是关押大哥的地方。


胤祯对胤褆是半点儿都瞧不上的,只恨他拖累了八哥,所以即便他通过四哥的眼线知道胤褆被囚禁于咸福宫,此刻也只是冷哼一声,只道胤礽那厮又在做什么肮脏的戏弄和侮辱,并不以为意,将一点儿一闪而过的、捉不住的念头抛诸脑后了。


一路到了咸福宫,胤禩即便是努力压制自己,也在离开乾元的患得患失和方才的侮辱之中浑身颤抖,汗水和泪水从他脸上源源不断地渗出来,而他只能半张着红肿干涩的唇,袒露着残破的舌尖儿,拼命攫取着气息。


他知道自己又被送回了大哥身边儿,被这群奴才放在了胤褆被锁链束缚的手无法企及的地方,瑟缩成一团儿。他身上的锦被在没有奴才抓握的情况下散开了,像是撤去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让他的满身狼狈落在了坦荡的天光之下。一片头脑昏沉之中,他能听得到锁链的细响,和骤然变重的呼吸声,听到大哥胸腔之中愤怒的气音,这几乎让他自惭形秽。


“哥…哥!”


他什么都看不清晰,在护了他半辈子的兄长面前,即使知道会被看了笑话去,还是放纵自己崩溃地涕泪俱下,狼狈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幼兽。他还太年轻,又一向被母妃们和锦衣玉食宠坏了,此刻在高热的身体和绵长的羞辱之中,他早已手足无措,溃不成军,手脚都在打摆子。他拼尽力气抿住嘴唇,即便是脸上仍然挂满泪水,也想从地上爬起来,躲到大哥身边儿去。


可是他做不到。他的四肢不堪用,躯壳绵软无力,半点儿都没法支撑他的躯壳。他委顿在地上,像一只踩中了陷阱的幼鹿,胸腔之中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嘶鸣。他太狼狈了,再也无暇顾及任何事了,手脚并用地向那浸透着血腥味儿和丝丝缕缕的酒味儿的身影爬去。


“大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只金靴轻轻压住了他向胤褆方向伸出的手腕儿,标记了他的乾元信香铺天盖地地裹了过来,让他瞬间疲软在地,而他不愿承认的是,在这让他濒临崩溃的逼迫和热度之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诡异却无法抗拒的心安。


他的乾元,没有抛弃他。


他汗津津的额头无法自控地抵在了乾元的金靴之上,身体伏低,真真像个摇尾乞怜的玩宠。这惹来了胤礽的一丝轻笑,他瞥了一眼胤褆那被锁在床榻之上,藏在暗影和血腥气之中的脸,自顾自地想着他脸上的扭曲和狰狞为乐,却并未理会他半分。


相反,他好整以暇地垂首望着俯在地上,将潮红的脸颊搭在自己靴上,卑微下贱得根本看不出是个天潢贵胄的胤禩,唇角挑起一抹戏谑的笑。


“规矩没学明白?把手背到身后去。”


胤礽用鞋尖轻挑地拨弄胤禩的脸,鞋面儿上的龙纹压进了胤禩潮红汗湿的脸颊,秀丽的鼻峰被压歪了,那张惯常会被用来讨巧的漂亮脸蛋儿变了形,即便仍然是好看的,却让人难免心生下作的妄念。


被胤禩口舌之中淌出的涎水湿了靴子,胤礽心里带着微微嫌恶,却并没有将将人一脚踢开,而是略带警告性地踩住了胤禩的侧脸。

——————后文见八嬷群,大家七夕快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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